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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原載於《文史參考》2011年第21期,原標題為“毛澤東暮年看電視到深夜”。未經授權請勿轉載
毛澤東的性情豪宕、浪漫,用他本身的話說,就是 “僧人打傘,無法無天”。 他一辈子不願犧牲真我,從不冤屈本身,“性欠好束縛”。他一辈子最討厭規矩、節制,干事總寻求盡興、極致。這一特點在他糊口的各个方面體現出來,好比他的毛筆字天馬行空,放縱飄逸﹔他穿衣喜歡寬鬆。周福明、吳旭君等回憶:“主席穿衣必定要大,不喜歡緊身,喜歡空蕩。”
一次,毛澤東和陳毅一块儿接見外賓,毛穿了一雙大毛窩。陳毅說,人家接見外賓都穿皮鞋,你怎麼能穿個大毛窩呢?毛說,我就穿這種,干吗要跟別人穿得一樣?我穿得惬意。
毛澤東天天困了才睡,彻底不睬會大天然的規律。不但晝夜顛倒,并且天天睡覺的時間都不不异,“我的一天是二十五個小時”。
他總是餓了才吃,“毛澤東事情起來不分鐘點,吃飯也沒有鐘點,隻以感覺飢餓為標准”,“有時一天一頓,有時一天四五頓。”雖然保健醫生給他制订了菜譜,他卻經常不消。他有句名言,“吃辣子的人革命性強”。他經常是整根尖辣椒干炕一下,拿來便吃,以便刺激胃口。他的另外一句名言是“吃紅燒肉補腦子”。他隻吃喜歡的,无论什麼名貴不名貴,康健不康健。喜歡的全盤掃光,再來一盤。不喜歡的,一筷子也不動。
毛澤東這一特點,在他的娛樂糊口中也體現得十分充实。不喜歡的節目,絕不勉強看下去﹔喜歡的,反復看,并且是馬上就看第二遍。
從1949年起,侯寶林就給毛澤東說相聲。毛最喜歡的是《關公戰秦瓊》,侯寶林、郭啟儒剛說完,沒想到毛澤東當場說:“再說一次。”這在相聲表演史上是很少有的。侯郭二人隻好站在原地,一字不差地從頭到尾又說眼科,了一次,毛澤東聽得仍然笑逐顏開。
1974年10月尾,中心電視台(當時稱北京電視台)調集一批主干,攜帶一整套直播設備,南下長沙,為病中的毛主席供给電視節目。開始一段時間,主席想看什麼,就通過湖南電視台的頻道現場直播到主席的電視機上。這一點嚴格保密,湖南觀眾是不晓得的。開始主席點的大部门是湘劇、花鼓戲移植的“革命樣板戲”,一般觀眾很難察覺出什麼異常。不過也有破例,“有一天,剛剛播完一個節目,毛主席打電話请求馬上重播一遍。统一個頻道,统一個節目,連續播出兩次,生怕是‘史無前例’的。”就在从新播出的過程中,電視台接到了許多觀眾的反应電話,事情人員隻好向觀眾解釋是“放置失誤”。
后來,毛澤東又想看傳統劇目,也就是“文革”中被打成四舊、毒草的舊戲。且不說排練這些戲調集演員必要時間,最重要的問題,是不克不及讓平凡觀眾看到這些“反動”的節目。“於是,中心電視台派出專家,與湖南電視台一块儿晝夜加班,改裝好發射機”專門為主席開辟了一個“第五頻道”。但當時的技術,不克不及保証這個信號隻被主席的一台電視收到。一試播,馬上有接管到的觀眾質問為什麼播舊戲?事情人員開始向觀眾說是誤收到了香港信號,觀眾卻不上當:“明明是湖南那個播音員的聲音嘛!”后來,技術人員決定,搞有線電視。於是攝制組在與主席臥室隻有一牆之隔的处所架好設備,請演員來這裡現場表演,主席在牆裡面通過一台26英寸監視器收看。
越到暮年,毛澤東在糊口習慣上越是大氣豪宕,隨心所欲。當事人回憶說:“1975年头,毛澤東的精神還是比較充分的,白叟家幾乎天天晚上看節目,并且都要看到深夜,中間從不苏息,有的戲要連續看四遍。記得有一天已经是深夜一兩點鐘了眼科,,大师都已經進入了夢鄉,忽然一陣哨音把我們驚醒,欢迎處打來電話请求馬上送節目。我們像部隊搞緊急调集一樣,大师邊穿衣邊拿劇本邊揉眼睛,跑步來到會議室,隻幾分鐘,一切准備就緒,表演就開始了。”
毛澤東性情的另外一個特點是倔強,說一不贰,不容反對。
毛澤東暮年一次大病,也是因為固執己見。林彪事务對他刺激極大,二心情抑郁,病了一場,而又一度拒絕醫療,導致病情越發展越重。(周恩來的保健醫生張佐良親自參加對毛澤東的一次搶救,搶救過后,有位專家對周恩來說:“我們最擔心的是,毛主席醒過來今后依然會不愿接管各種檢查與治療。我們這麼多醫生在此,也無能為力。”)后來,在天氣極冷的一月份出席陳毅的悲悼會時,仍在病中的毛澤東大衣下隻穿著薄毛褲和寝衣。事情人員要給他穿褲子,他不讓再穿。事情人員明明晓得這樣必定不可,卻也不敢勸。他就這樣出了門,著了涼,回來以后,病情加剧,一度昏迷,差一點發生生命危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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